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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 365题\r</p>
<p> -95.夜明け/黎明\r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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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 [上天台 程张]\r</p>
<p> （落凡梗）\r</p>
<p> \r</p>
<p> 就算是再小心翼翼，程钧起身的时候也惊醒了张清麓。\r</p>
<p> “要走了？”\r</p>
<p> 他还有些迷糊，眼睛都没睁开，手还挂在程钧身上，有些不舍得放开。\r</p>
<p> “嗯，差不多了，还有一会儿天就要到时辰了。”\r</p>
<p> 程钧看了看更香，一旁的鎏金长颈炉里香炭还有些烫手的温度，他顺便就给张清麓又换了一炉清净香。\r</p>
<p> “不用了，等一会儿平安也会进来换的。”\r</p>
<p> 因为没了身边的温度，张清麓也清醒过来了，程钧见状将手上的事情解决了，又过来给他掖了掖被角，手掌盖在他眼睛上：“随手的事情。你再睡一会儿吧，还有大半个时辰呢，等一会儿上朝又能见到了。”\r</p>
<p> “嗯。”\r</p>
<p> 张清麓含糊得应了一声，又闭上眼睛。\r</p>
<p> 听着程钧几乎没有声息的从内室出去，挪动外间的落地青瓷花瓶，然后打开密室的门，又转动机关将东西一一换回原位，这才真的又睡了过去。\r</p>
<p> 正如程钧所言，再过一会儿就能见到了，也不算相隔太远。\r</p>
<p> 只是一个院子而已，一个程府一个张府，明面上做足了区别，却仍旧在私底下保持了更紧密的关系。皇帝费尽心思让他们两个各据一方却不想地下还有暗道相通。\r</p>
<p> 不过知道又如何呢？\r</p>
<p> 莫说皇帝，天道都没分开他们，人间皇朝的皇帝的想法，又能算什么？\r</p>
<p> 被褥里还有些程钧的体温，张清麓换了个姿势，往里头窝了一会儿，想到程钧半夜里偷偷摸摸的翻过来，又要在黎明前不动声色的回去，忍不住就笑了起来。\r</p>
<p> 这些滋味，大约修道的时候，莫说百余年，数千年都未必能有这等体会。\r</p>
<p> 人间的日子，也确实有趣。\r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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