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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 医生走进来的那一瞬间，她有种冲动把医生也干掉。</p>
<p> 干扰她的人都应该消失。</p>
<p> 江湄道：“专业医生来了，宝宝，他可以教你。”</p>
<p> 教？</p>
<p> 韦叶对专业剥皮没有兴趣。</p>
<p> “江湄的皮肤组织”，她想一想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，恶心。她只是想以这个为突破口，让他失去反抗机会。</p>
<p> 顺利把他干净利落地杀掉才是目的。</p>
<p> “我没兴趣参与你的小游戏。”医生今天已经够不开心了。楼上横着一具尸体，没人打扫。家务也没人做，他们还在这里试图弄脏他的地盘。</p>
<p> 他靠近韦叶，警告道：“放下我的工具。故意杀人罪，知道吗？被警察抓住就是死刑。小妹妹，你还想干什么？”</p>
<p> 她……犯罪……</p>
<p> 全身各处的血液被紧缩的心脏猛地吸进去，她双手握住刀，稳住还有些发抖的手臂。</p>
<p> 清洁工该死。</p>
<p> 她说服自己：她是正当防卫，清洁工死了是好事。</p>
<p> 江湄看清楚她的脸色，微微一顿，平静地通知医生：“不许吓唬我的猫。”</p>
<p> “乖乖，没关系，我会保护你……”对着韦叶，他又放软语气，向她伸出手臂，“来抱抱，不怕，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……”</p>
<p> 医生对他这种态度不以为然：“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。在杀了一个人之后，她意犹未尽，她想杀了你。”</p>
<p> 江湄厌烦地炫耀道：“小猫咪怎么会伤害我呢？她都舍不得张开小嘴咬我。你不懂。不帮忙就出去。”</p>
<p> “……”</p>
<p> 医生走到墙边柜子边，戴上乳胶手套，拿出了针管和药剂。</p>
<p> “那是什么？”韦叶警惕地对着他。</p>
<p> 尖锐的针头上冒出几滴晶莹的药液，医生把针管夹在手指上：“麻醉剂。”</p>
<p> “我不需要。”江湄抗拒，“宝宝现在要亲手抚摸我、切割我……我要清醒。”</p>
<p> 医生习惯了他一说猫就发疯停不下来的德行，友善地忽略废话，道：“好的。”</p>
<p> 麻醉针是给“猫”准备的。他不会“教”韦叶，但他会在旁边，控制局面，直到最后。</p>
<p> 清洁工后天才能到，他不想让小妹妹的尸体烂在温暖的地下室。</p>
<p> “快开始吧。”他催促。</p>
<p> 她拿着刀，江湄脱下了衣服，趴在床上。他看起来毫无防备，简直像案板上的肉。</p>
<p> 他诱惑她。</p>
<p> 医生的视线如芒刺在背，她十分焦躁。</p>
<p> “……”江湄在等待中扭过头来，嘴角的笑格外刺眼，他发自内心地期待，不住地喘，“猫咪，猫猫……快，摸我。”</p>
<p> 手术刀足够锋利。其实她可以一下子捅穿他的皮肤，扎烂他的器官，让他死。</p>
<p> 她顶着医生的视线，背后一片麻木的冰冷，双手颤抖，将刀悬于江湄的身体上，后腰附近。</p>
<p> 他伏在床上偏头看她，提醒道：“你还没有注入盐水，这样不是很容易剥离……”</p>
<p> 韦叶把刀扎下去。</p>
<p> 几乎没有遇到阻力，利刃陷入皮肉的过程顺利且快速，顺畅得虚假，轻易得像猪肉档口的商贩游刃有余地切一块里脊。</p>
<p> 她看到了皮下薄软的脂肪层和肌肉组织，然后才看到血像决堤一般涌出来，顷刻之间染红了光洁的脊背，顺着肌肉的走势流淌下去。</p>
<p> 继续——同归于尽！大不了全都死！她手腕下压。</p>
<p> 江湄急喘一声，极尽暧昧。他忽然往身后抬手，试图抓她。</p>
<p> 不能被他抓住手腕。</p>
<p> “滚开！”她抬起刀，用刀刃去切他的手。把他的手指切断，不可以让他抓住……</p>
<p> “猫猫……”他颤声地笑，轻易躲过她拙劣的出刀，捏住她的手掌。</p>
<p> 她刚想挣扎，颈后抵上一点微弱的冰凉。</p>
<p> 医生站在她背后叹气：“唉。为了你好，别让他太兴奋。”</p>
<p> 是麻醉针。</p>
<p> “乖乖……”江湄兴奋得发抖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