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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 老7愣住，他盯着望舒，想从这个漂亮女人脸上看出一些阴谋的痕迹，却只看到自然又真诚的笑容。</p>
<p> 几秒后，他深吸一口气，鼓足勇气，上前几步。</p>
<p> 老7几乎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，颤抖着伸出手，轻轻握住了望舒的手。</p>
<p> 没什么不同。</p>
<p>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孩的手，手指纤细柔软，皮肤柔滑微凉，就像是晨间沾上露珠的水仙花。</p>
<p> 老7握了好一会，确认没有异常，朝了了点头。</p>
<p> 了了上前，握住老7的另一只手。</p>
<p> 老7发动【签约】，宣布道：“未来十分钟内，觉醒者了了、懒惰望舒将进行一场猜拳游戏，一次决胜负。”</p>
<p> “游戏过程中，双方禁止任何手段和形式的作弊，赢者生，输者死，违约者将失去生命。”</p>
<p> “双方一经同意，合同立刻生效。”</p>
<p> “懒惰望舒，是否同意？”</p>
<p> “同意。”望舒回答。</p>
<p> “觉醒者了了，是否同意。”</p>
<p> “同意。”了了回答。</p>
<p> “翁——”</p>
<p> 一道能量涟漪从老7体内荡开，化作一阵风，吹乱了望舒和了了的头发。</p>
<p> 了了心中一喜：得逞了！</p>
<p> 老7只【签约】了了和望舒两人，一会儿即便猜拳输了，也只用死了了一人，其他三人还可以赖账。</p>
<p> 了了就想装下糊涂，结果望舒竟然没中途叫停。</p>
<p> 望舒啊望舒，再怎么懒，签合同时也得认真研究条款啊，否则迟早吃大亏。</p>
<p> 了了得意了几秒，又转念一想：也可能望舒根本不在意，毕竟自己一死，她对付三个胜算很高。</p>
<p> “你们可以开始了。”老7松开两人的手，跟红晓晓、奈奈一起退后到安全距离。</p>
<p> 了了深呼吸，盘腿坐下，跟望舒隔着一米。</p>
<p> “来吧，看谁运气好。”了了说着，握拳，藏在背后。</p>
<p> “好。”望舒点头，也握拳，藏在背后。</p>
<p> 看似简单的猜拳动作，但有【签约】的保障，两人都无法作弊，一旦他们心中决定了要出什么，便无法再更改。</p>
<p> “我数三、二、一。”老7在身后大喊：“你们一起出手。”</p>
<p> 了了微微颔首，望舒轻轻眨了下眼。</p>
<p> “三！”</p>
<p> “二！”</p>
<p> “一！”</p>
<p> 两人同时出手。</p>
<p> 望舒出了拳头。</p>
<p> 了了出了布。</p>
<p> 了了赢。</p>
<p> ……</p>
<p> “啊！”老7扯着嗓子一声嚎叫：“赢了！我们赢了！真他妈的赢了！”</p>
<p> “赢了……我们，我们赢了……”红晓晓全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，她几乎不敢相信，竟然真的赢了。</p>
<p> “哼！”奈奈双手叉腰，一脸意料之中的骄傲：“竟敢挑战吾王的命格，简直不自量力，蚍蜉撼树！”</p>
<p> 了了看着自己的布，又看向望舒的拳头，她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，几乎骤停的心脏才活过来，开始狂跳。</p>
<p> 在外人看来，这个猜拳简单轻松，可只有了了自己知道，做决策的前几秒，她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压力，又烧死了多少脑细胞。</p>
<p> 谢天谢地，她赢了。</p>
<p> 身后的三名同伴，在经过短暂而极致的喜悦后，迅速冷静下来，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。</p>
<p> 了了还坐在地上，身体却开始调动能量，随时准备战斗——没人能保证望舒会不会耍赖。</p>
<p> 不过违反“契约”，即便不死，也将付出惨重代价。</p>
<p> 四双眼睛盯着望舒。</p>
<p> 望舒淡淡一笑：“了了，你赢了，愿赌服输。”</p>
<p> 了了面无表情，心中却大为震惊：不是，真就君子游戏啊？！</p>
<p> 望舒不疾不徐地撕开一只棒棒糖，放入嘴中，“你运气真好。”</p>
<p> “并不单纯是运气。”了了坦白：“我是经过反复思考后出的布。”</p>
<p> “为什么？”望舒好奇地眨了下眼，“你从没跟我猜过拳，怎么能猜到我出什么？”</p>
<p> 了了举起自己的右手，握成拳：“大多数人，猜拳之前都会握成拳头把手藏在背后。”</p>
<p> 望舒点点头，“是啊，这能说明什么呢？”</p>
<p> 了了伸出两根指头，将拳头变成剪刀，接着再收回，又撒开手掌，将拳头变成布：“三者有区别。”</p>
<p> 望舒一愣，恍然大悟：“啊，原来是这样，呵呵，我真懒。”</p>
<p> 望舒心悦诚服，“了了，你真厉害。”</p>
<p> “过奖。”了了目光收紧，“愿赌服输，你说的。”</p>
<p> “嗯。”</p>
<p> 望舒还叼着棒棒糖，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白月，眼底的柔软光泽说不上是留恋还是哀伤，“了了，你上次问我的问题，我真的有好好想过，呵呵，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，莫名在意这件事。”</p>
<p> 了了一愣，半天才想起自己问了什么。</p>
<p> “有答案么？”</p>
<p> 望舒嫣然一笑，“想听么？”</p>
<p> 了了点头。</p>
<p> “可能，人类的欲望，并不是为了自我毁灭……”</p>
<p> 望舒的身体变得透明，体内的能量开始剥离出来，化为一缕缕月光飘向空中。</p>
<p> 近距离的了了能真切感觉到，这些月光并非二形态的懒惰，是真正的不再有生命气息的冰冷光芒，望舒确实在自杀。</p>
<p> “人类的欲望，只是为了证明，生命存在过……”</p>
<p> “哗——”</p>
<p> 望舒半透明的身体再也无法维持，化为一阵温柔的风，四散了开来。</p>
<p> 她彻底消失，一根棒棒糖掉落在地，慢慢滚到了了的脚下。</p>
<p> 死兽懒惰，望舒。</p>
<p> 死了。</p>
<p> 了了还坐在原地，她捡起那根孤单的棒棒糖，静静看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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